【Star Trek：Into Darkness】Close

標題：Close

配對：Kirk / Spock（攻受……呃……）

分級：PG-13，但大部分是因為粗口。

警告：

內容幾乎把Star Trek：Into Darkness（星際爭霸戰：闇黑無限）的劇情都抖出來了。

意思就是內有轟天雷。

敬請慎入，謝謝。

  

「要我說的話，你家Vulcan有PTSD。」

「什麼？」

一向生龍活虎的James. T. Kirk，星際聯邦的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艦長，企業號的傳奇人物，在兩個星期前又在他的豐功偉業上添了一筆：揭露Marcus上將的陰謀，將三百年前的戰犯Khan再度繩之以法，暴露在過量的輻射中、冒死拯救全體船員的性命──然後，奇蹟似地復活了。

企業號的醫官McCoy，他發現Khan的血液因為基因改造，所以細胞再生能力相當強大，製成血清能夠救回Kirk的小命。由於受到嚴重輻射污染，使Kirk經歷了幾乎是全身換血的浩大醫療工程，相較之下，臟器受損和外傷簡直是一塊可愛的小蛋糕，「他們真他媽的應該給我頒個獎狀，」McCoy碎碎念，當初為了跟死神搶人，他幾乎整個星期沒有闔眼。

「我發誓我會為你豎一座銅像，Bones，」還癱軟在病榻上的Kirk有氣無力地跟McCoy拌嘴，「在醫學院的大廳怎麼樣？」

McCoy白了Kirk一眼，又繼續專心檢查Kirk的病歷：「你這小混帳。」

「還是其實你比較喜歡醫學院正門口？」Kirk悶笑。他還是很虛弱，臉色蒼白、體溫過低、渾身乏力，他暫時還沒辦法自己進食，需要大量而且深沉的睡眠。但是他偶爾醒過來的時候，身邊一定有人陪著他，他的朋友、他的家人。

今天是McCoy。McCoy在這次的事件之後，碎碎念的功力大增，常常Kirk聽著聽著就睡著了，Kirk說他改天一定得錄下來，McCoy的醫囑比催眠曲還親切有效，「嗯，所以，我這次又睡了多久？」

「二十個小時，九分鐘，又五秒七。」

「有進步嘛。我上一次是睡了一整天對吧。」Kirk頗為得意。他從被子底下伸出手，掬起一掌窗外灑進來的陽光，他能感覺得到Khan所造成的傷害正逐漸遠離。

「是啊。你最好快點沒事。要不然你家Vulcan肯定會把Khan挖起來，再讓他死得透透的。」

「Spock才不會。」

「哼。」

「怎麼了？」

「要我說的話，你家Vulcan有PTSD。」

「什麼？」

「創傷後壓力症候群。」

「我知道那個縮寫；我是說──什麼？」

Kirk又迷惑又茫然地看著McCoy；McCoy立刻扔開PADD、抄起三錄儀湊到Kirk臉上。

「我沒事──Bones！我只是……你說什麼？Spock……」

「企業號的副艦長、你家的Vulcan、Spock，」確認沒有異常後，McCoy鬆口氣，「這很正常，在那種經驗之後會出現PTSD；不過，對，我得承認，他的PTSD症狀實在很詭異。」

「你幫Spock做過檢查了？」

「還沒。」

「那你怎麼確定？我不是說……但那是SPOCK。」

Kirk覺得自己有點過分，但他很難相信Spock會……他的意思是，這陣子來探病的Spock一如往常，很理智、很有邏輯、很……很Spock。Spock已經親眼看到他醒過來了。Spock清楚McCoy診斷不會有問題。Spock不會聽任感情支配……Spock會嗎？

「你知道Spock現在在哪嗎？」McCoy問。

「呃，聯邦學院？」

「錯。」McCoy說：「他現在人就在你的病房外。」

Kirk驚訝得差點又昏過去了。

「從他把Khan抓回來之後，他就一直待在你身邊。包括換血手術的時候，該死他有夠佔位子的……順帶一提，這陣子也是他幫你洗澡換衣服的。」

Kirk嚇壞了：「什──可是，醫生──還有──有設備啊？」

Kirk結結巴巴的。他們位於聯邦醫院，最好、最先進、最高科技的醫院，根本不需要人工清潔──就算需要，也應該是護理人員──

「問你的大副。他堅持不讓我以外的醫生碰你。還有你沒發現這兒從來沒有護士嗎？」

經McCoy提醒，Kirk才注意到，他的訪客從來只有Uhura、Scott、Sulu、Chekov和Spock本人。換言之，都是Spock信任的人。

McCoy繼續說：「你真該看看你死掉的那幾天，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想要靠近你，全部得經過他的『腦波檢查』──」

「你是說心靈融合。」Kirk喃喃地說。

「就是那個，該死，像有隻手在你的腦袋裡撈來撈去！不給檢查的他一律判定有問題；想硬闖的都被神經衝擊術放倒了！媽的！敎一下他關於『隱私權』好嗎？」

Kirk傻住了，他完全看不出來Spock竟然這麼……這件事影響他這麼深。

應該說，傷害他這麼嚴重。

Kirk這次醒來是在晚上。

Kirk被珍惜地裹在一團柔和的鵝黃色光芒裡。他的睫毛顫動了一下，耳際響起沉穩寧靜的聲音：「Jim。」

「嗨，Spock。」Kirk睜開眼，微笑。

Spock走過來，坐在病床邊的椅子。

「幾點了？」

「凌晨兩點。」

「噢。」

Kirk稍微側過頭，看著Spock，Spock穿著便服，但還是嚴謹得彷彿隨時可以出席聯邦會議之類的，「你不累嗎？」Kirk問，心裡面很好奇Spock眼緣下方的是光線造成的陰影還是黑眼圈。

「Vulcan不需要太多睡眠。」

「喔，對，沒錯……我大概是睡昏頭了。」

「你需要休息。」

「你也需要休息。」

Vulcan挑眉：「我的生理構造不需要太多睡……」

「對，我記得，你剛剛說過。我說的『休息』是……呃，放鬆一下？」

「跟你在一起，我感到很自在，Jim。」

Kirk突然臉紅了，「噢。」

Spock就這麼坐在椅子上，不再講話。奇怪的是Kirk也同意他們不需要講話，他不會覺得尷尬，他喜歡他們之間的氣氛。

真的很詭異。

「喔，」Kirk想起來了，他和McCoy的對話，「Spock？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我聽說了，你一直陪著我。謝謝你。」

「……不客氣。」Spock回答。

Spock的回答肯定遲疑了幾千分之一秒！Kirk的直覺告訴他，Spock一定當機了！下次再跟Spock說話，絕對要偷偷用碼表計時！

Kirk瞇起眼，盯著Spock。

「確保艦長的安全是大副的責任。」Spock補充說明，好像他連續幾個星期以來寸步不離Kirk是天經地義、明文記載在聯邦守則裡的條目，說不定Spock真的能提出什麼理論依據作為他這陣子對Kirk嚴密保護的解釋。

Kirk被Spock一本正經的模樣逗樂了，他挑眉看著Spock；等到Spock也擺出同樣的表情回看著他的時候，Kirk才發覺他們倆這麼靠近。

「你似乎不認同我的行為，艦長？」

「這個嘛，不對；我是真的很感謝你陪著我，」Kirk說，他凝視著Spock：「我很高興你一直陪著我。」

「……我恐怕得指出，陪著你的還有Dr. McCoy，以及……」

「Spock，」Kirk攔住Spock的論文發表，但他的語氣相當溫柔，「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。我很高興你在我身邊。」

Spock安靜下來，他並不是不暸解Kirk的意思，更不是想否定Kirk的話，他只是在組織他自己想表達的內容。

Kirk不催他，讓兩人之間保持著溫暖和緩的靜默。Kirk試著駕馭自己、不要流露過分熱切的期待，他願意等Spock直到Spock願意開口告訴他的那一刻。

Spock慢慢將身體靠進椅背，微仰著頭，輕輕闔起雙眼，好像從記憶深處釣出他的真心：

「這無關乎職位、聯邦或是責任，並且嚴重地背離邏輯。你告訴我，你很害怕，我知道你的感受，我卻不能幫你。我厭惡知道『不能幫你』的自己，這形同背叛。」

「我有股衝動，我要打破那道門，進去，握住你的手，與你連結。甚至，跟你一起死去。」

Spock緩緩睜開眼睛：「但我沒有救你。」

Kirk覺得自己的喉嚨似乎被哽住了，他低聲說：「Spock，你知道情況特殊。」

「但結果是一樣的。Khan對我的評論很正確，我連規則都不敢打破，我──」

「可是規則可以用來保護其他人。」

Kirk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臉：「我是負責打破規矩的那個，你要當那個乖孩子才對。」

「嘿，聽我說，聽我說，Spock，聽我說。」

「那個時候我確實很害怕，很痛，很糟糕。」

「可是你在我身邊，那是種安慰，你陪著我面對死亡。」

Kirk看著自己的手：「我感覺得到你的溫度。我感覺得到你就在那裡。這讓一切變得不是那麼糟糕，讓我還可以當個英雄去忍受……或許，結果是一樣的，但是你保護我走過最後一程，你讓過程不同。」

「我很高興你陪著我。」Kirk做出Vulcan的行禮手勢，覆上Spock的手掌。

「你的手好溫暖。」

「Vulcan的體溫比人類的高。」

「真舒服。」

Spock只猶豫了一下，就回握住Kirk的手。

Kirk滿足地嘆了一口氣：「你知道嗎，自從知道你一直都在病房外之後，我就不會做惡夢了。」

「我不懂你的意思。」

「PTSD啊。我也有。偶爾還會以為自己又要死了。」

Spock稍微加重了握手的力道：「現在呢？」

「不會了。」Kirk也握住了Spock的手，「你呢？」

「我也不會了。」

「一艘星艦的艦長和副艦長輪流面臨性命危險好像不太妙喔？」

「你是指在Nibiru的時候，我拒絕你的救援？」

「嗯，好吧，你得承認那次的狀況確實有點混亂。」

「我會選擇死亡，也不要你冒險來救我。」

「違規算是冒險？」

「你被解除艦長的職務，而且還被降級了。」

「我們在討論的是同一個次元裡的事嗎？你拿艦隊的職務跟你的命來比？就算是要我──」

「這就是我的重點，Jim，我不要你冒險。」

Kirk一時語塞。

Spock說：「我們是探險家，但我不要你冒險。這是我人類的另一半想法，我也無法理解我自己的邏輯；或許你可以？」

「……真巧，我也一樣。我不要你冒險，做些傻事，然後……嗯。」

「非常矛盾，也沒有方法可以解決我們的困境。」

「說不定我們哪天得先在敵人的面前打上一架來搞定這點小麻煩。」

「這聽起來一點都不符合邏輯。」

「沒錯。但這很符合我們兩個。」

Kirk笑了：「啊──要是Bones聽到我們現在的對話，他一定會當場就宰了我們以絕後患。」

「Dr. McCoy不能違背『希波克拉底誓言』──」

「要是我們惹火了Bones，相信我，就算是希波克拉底本人也在場，他肯定會先幹掉他再來對付我們，」Kirk吃吃地笑著，然後他意外地（也不是那麼意外）注意到Spock也笑了。

Spock的笑容很好看，而且Kirk一點也不意外他喜歡這個笑容。

「Spock？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你知道嗎，照人類的標準，你為我死、我為你死，這樣稱作『殉情』。」

Kirk說話的時候，呼吸、心跳都很平穩。而Spock也是。

「這對你而言是不是不符合邏輯？」Kirk問。

「沒錯，」Spock同意，「但這很適用於我們兩個。」

「嘿Spock！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我想我可以出院了。」

「我不認為Dr. McCoy會同意。」

「現在是凌晨三點。現在辦理出院手續的話就可以。」

Kirk和Spock看著彼此。

「大副，幫我！」

「是的，艦長。」

1.      一刷完就決定要寫了；二刷完後就寫完了。

2.      算是變體觀影感想吧。

3.      就我個人而言，ST：TOS應該是K / S；但’09版卻傾向S / K……這絕對是因為演員本身的氣質？

4.      ZQ實在太威了，整個腦袋都還是他凶猛的樣子。然後，CP非常清秀俊俏。這是比較級的問題……嗯，大概是。

5.      在我糟糕的視線看來，STDK就是睡美人V.S.白雪公主的爭霸戰。

6.      然後Bones好可靠、Scotty好可靠、Uhura很有魄力！

7.      其實我一直到了二刷的工作人員名單跑完，都還是堅信Khan是反派、不是壞人。

8.      還有呢……嗯，其他的以後有時間再來整理吧。包括爺爺們的故事，我也很喜歡，認識爺爺們的經過和記憶也是。

9.      不管是哪個版本的ST，都很棒。很榮幸有這個機會欣賞兩個版本的ST。或許等我們都老了，還會有其他版本的ST呢（笑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