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SPN】Miracles

標題：Miracles
配對：Castiel / Dean（前後不代表攻受）

分級：……普級？

 

「你從沒吃過這玩意？」Dean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置信地看著Castiel；而後者只是非常認真地看著Dean手上的「這玩意」、彷彿在評估一項對付惡魔的武器般謹慎，然後才抬起頭，慎重而專注地凝視Dean的雙眼，緩緩搖頭：「不，Dean，我沒有。」說完，Castiel偏過頭，思考了幾秒鐘，才覺得似乎有必要補充說明地開口：「我不曾吃過。」

「那你一定要試試這東西，你絕對不能錯過！」Dean把「這玩意」──雙層起士燒烤牛肉漢堡、加了雙倍的培根，塞到Castiel手中。

Castiel雙手捧著漢堡，嚴肅地盯著瞧，好像裡面的餡料是一頭還在哞哞叫的牛。

「怎麼了？嘗嘗看，你會喜歡……」Dean說到一半，突然想起了什麼：「嘿，等等，天使該不會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吧？天堂有這種規矩嗎？我是說……亞當夏娃禁吃蘋果之類的？」

「不，天堂並沒有這種規定。」Castiel說，「我只是……沒吃過。」

這次Dean懂了：Castiel的意思是「天使不需要進食，所以他沒吃過任何東西，也不知道要怎麼把眼前的玩意兒放到嘴裡」。

「噢老兄，你到底錯過多少好東西？」Dean忍不住大笑，「這很簡單，我示範給你看。」

Dean稍微彎下身，就著Castiel的手咬了一大口漢堡，嚼得津津有味，閉起眼露出享受滿足的表情，「嗯，這真是最棒的滋味了！」

Castiel依樣咬了一大口漢堡，仔細地咀嚼。

「這很讚對吧？」Dean問。

Castiel看著Dean，想了想，點點頭。

Dean笑了，很開心地笑了。

人類有許多獲得快樂的方法，用Castiel的語言，他會稱呼那些事為「儀式」，這是自從與Dean一起行動之後，Castiel的發現。

比方說「進食」。Dean在吃東西的時候，心情總是很好，特別是當Castiel也跟他一起吃東西，Dean會更開心。Dean沒有說，Castiel也不必動用他天使的能力來閱讀人心，因為光是Dean的聲音和眼裡的笑意就足夠讓Castiel明白Dean喜歡這樣。於是，儘管天使並不真的需要依靠食物來維繫生命，但Castiel還是樂意和Dean共進三餐。

還有「沐浴」，無論Dean多累，他一定會好好地洗過澡才休息。天使的身體或衣物不會散發出異味，祂們都是潔淨的；但Dean說這是消除壓力的好方法之一，所以Castiel也嘗試了，而Castiel必須同意Dean說的，這確實很棒，光是熱水沖在身體上的感受就足以讓他的每一條神經都得到舒緩，還有氣味很好的沐浴乳，「所以，這就是你總是聞起來很美的原因。」Castiel恍然大悟，非常認真地對著Dean發表心得；但Castiel不解的是，當他稱讚Dean聞起來很香的時候，Dean總是會紅著臉嘟囔幾句然後走開。Castiel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讚美出了問題，所以他換了一句：「我很喜歡你的味道，Dean。」

每天最後的「儀式」，那也是Castiel最期待的，「晚安吻」。Castiel看過許多人類進行這個儀式，在Jimmy的記憶裡也有這個儀式，Castiel認為這是令施者與受者雙方都能感到溫柔而幸福的儀式。

但Dean從沒有做過。

起初的幾天，Castiel並沒有等到他的晚安吻，Castiel想，或許這是因為自己不需要睡眠，所以無法執行這個儀式；但之後他轉念一想：Dean需要睡眠，所以他可以為Dean舉行這個儀式。能為Dean做些什麼的念頭讓Castiel很興奮，特別是這項做為一天的結束、送給對方好夢的儀式。

「啊──我累死了。」Dean的頭髮甚至沒有來得及擦乾，整個人就倒進床鋪，「晚安。」

「等等。」Castiel叫住Dean。

「老兄，不管有什麼事──就算世界要毀滅也請等到明天，我真的得睡了……」

「不，不是世界毀滅。我是說，」Castiel一字一句的，「我想給你一個晚安吻。」

「啥──」Dean嚇醒了，他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，坐得挺直，不可置信地瞪著少根筋天使；但Castiel的表情一如既往認真嚴肅，聲音也相當平穩肯定。

Dean自以為冷靜：「抱歉我剛剛恍神──你說什麼來著？」

「我想給你一個晚安吻。」Castiel甚至站起來，走到Dean的床邊，坐在床緣。

Dean的眼神無意識地從Castiel的眼睛移到嘴唇，Castiel的嘴唇線條分明，Dean忍不住想像起那觸感、味道……

「Dean。」Castiel叫了Dean，Dean再一次被嚇醒，從各種綺想當中。

Castiel還是沒有學會個人空間、私人距離什麼的……他的小天使擁有絕佳的方向感，但好像距離感不是很好……或許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種無意義的距離……Cass的嘴唇是淺淺的粉紅色，或許味道也會甜甜的……老天Cass好近、他的氣息好溫暖……Dean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飛來飛去，Castiel的嘴唇，像初冬第一片飄落的雪花那般輕柔，落在Dean的……

額頭上。

「晚安，Dean，祝好夢。」Castiel說，微微一笑，彷彿相當滿意自己所舉行的小小儀式，然後回到自己的床上。

Dean愣住了。

就這樣？晚安吻就──就這樣？

「Cass！」

「是的，Dean。」

「剛剛──那個算什麼？」

Castiel又皺眉頭了，「晚安吻。」他努力回想剛剛的儀式是否漏了什麼步驟？要不然，Dean應該會很高興、笑著說完晚安後就鑽回他的被窩好眠；可是事情好像不如Castiel所預期的，因為Dean現在看起來似乎……似乎不太滿意？

「我做錯什麼了嗎？」Castiel坦白地問，「或許你可以教我，我再做一次。」他希望Dean喜歡他的晚安吻，他願意為了Dean去瞭解這一切。如果能用自己的力量為Dean做讓Dean高興的事，那麼他會非常、非常認真努力地學習，然後把美好的事物送給Dean。

「教你，嗯。」Dean現在真的醒了，完全開機，他打量著Castiel，「好吧，不管如何，告訴我，你從哪兒學來這玩意的？」

「晚安吻？」

「Yep。」

「我看過許多人類這麼做；Jimmy的記憶裡也有關於晚安吻的事。」

「Okay……所以說你之前沒做過？這是你第一次的晚安吻？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噢，我明白了。」

Dean看著他的風衣小天使，他舔舔嘴唇，「老兄，你肯定是看到簡易版的；告訴你事實，別太難過，但晚安吻才不是那麼隨便的東西。」

「我果然漏了些什麼。」Castiel的優點之一：他不會隱藏他的感情。他純潔、率真，當他的眼裡映出Dean時，Dean可以看到他的心底裡也確實就只有Dean。

「想學點真正的吻嗎？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好孩子，過來……」

Castiel順從地回到了Dean的床邊，兩人面對面。

Dean這次相當開心地笑了：「讓我從頭開始教起。」

1. 這原本是篇悲文。

2. 跟Normy說了N次Good night後突然想到後面的晚安吻！於是偷了幾小時把後面一口氣飆完了完全沒修稿意味！！

3. 不太清楚到底要D / C還是C / D……基本上我是喜歡Dean受啦可是唔嗯……

4. 說真的，踏入歐米Slash界之後，我發現我完全、百分之百逆可；甚至SPN？我三人行都OK沒問題倒不如說我認為三人行才是王道（艸\\\）

（↑靠你根本沒良心可言= =#）

5. 我真的得去睡了。